當年姜中平戲稱丁瑩為「大姑」、羅艷卿為「二姑」、李香琴為「三姑」。而「姑」與「孤寒」的「孤」同音,適成諧謔。可見當時琴姐的慳儉,是人人皆知的。
「記得我當年拍片的薪酬升至千五元的時候,才肯到連卡佛買第一對來路鞋,當時價值一百二十元。去買的時候南紅陪我走了三次,才買得成。」琴姐坦白道來。後來琴姐又在一個訪問中表示:「捱到今時今日,總算有點成就,仍捨不得買那些千元以上的衣物......平時我在鬧市橫街的商店,東翻西翻那些三、五十元一件的襯衣。」可見琴姐始終自奉甚儉,不會花不值得花的錢。
雖說琴姐「慳」,但更應說她「應使得使」,只要說到大戲,她就絕不吝嗇。話說她1985年復出之時,為了以最佳狀態示人,她不惜「大破慳囊」,為自己重新訂造了一批戲服。另外又要自掏腰包請眾多親友看戲,更要請一班老人院的長者免費欣賞,她說這樣購票請人看戲,就已經花了萬元以上了。又說1982年八和粵劇學院第一屆學生畢業,琴姐為了圓一班年青學生的演出夢,決意要辦得「好好睇睇」,所以特意為他們添置戲服;而為了一群八和學生,琴姐不惜自掏腰包購票,請九龍一家老人院的長者入場去為這群新秀演員喝采助勢。
琴姐平日的生活雖然節儉樸素,但是一說到大戲,一說到為粵劇新的一代謀出路,琴姐就從不計較金錢上的得失。你道琴姐愛錢麼?絕不是,她更重視的似乎是一件事情背後的意義。意義對她來說,比一切都重要的多。
撰文:韓德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