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週六, 23 一月 2016 21:40

《紫釵記》全劇的李益、崔允明與黃衫客

龍劍笙是繼任劍輝後,少有能掀起偶像熱的女文武生,《紫釵記》是唐滌生後期劇本,經五十餘不住搬演,可觀性與文學價值經已得證,龍劍笙要演《紫釵記》,自然不乏捧場客。

撰文:羅劍創

龍劍笙與李益 

        《紫釵記》的李益經歷多情、痴情、專情三重演變。他於〈花街拾翠〉很多情,致冒名去「邂逅」紫衫女郎,也不諱言「今夕並非觀燈,乃是訪艷」。〈拾釵〉一段,龍劍笙為展現其多情,視線總不離小玉,每見向觀眾唱一小段,便以眼角偷望一下意中人,情意顯於關目間;經崔允明勸告後,李益轉痴情,盟心刺血足以為證。〈陽關折柳〉,龍劍笙多次故意背人拭淚,以突顯內心悲痛,其痴情也顯於此;〈吞釵拒婚〉及以後的場次,龍劍笙習自任劍輝偏小武的唱腔,於塑造李益專情形象可記一功。如〈劍合釵圓〉,與黎耀威飾的盧太尉輪唱一段爽中板,聽來一字一句堅實鏗鏘,仿以聲腔向觀眾證明矢情不移,難怪唱完「十郎削髮去逃禪」搏得滿場掌聲。

        戲迷當知龍劍笙小動作很多,觀乎《紫釵記》的表現,各種小動作俱有助於塑造角色形象,足見龍劍笙的功力。

梁煒康與崔允明、黃衫客

        《紫釵記》由仙鳳鳴劇團開山,按唐滌生設定,由梁醒波分飾崔允明與黃衫客,其他劇團再演也沿用此例。崔允明是一個很矛盾的人物,一方面他仕途坎坷,另一方面又有著儒士的正直傲氣。筆者無緣欣賞梁醒波的舞台演出,可就電影《紫釵記》而言,他把此角拿捏得很好。以〈典賣珠釵〉一場為例,梁醒波柱杖而立,於唱腔中運入了許多哽咽的喉音,以營造其失意、羸弱,卻又不過份溢於形狀,也沒有刻意顫抖以示重病,在不幸與尊嚴間取得平衡。

     梁煒康唱功固然不及梁醒波──梁醒波擅唱乙反木魚,旋律多變,添上哽咽喉音唱:「我三朝七日來借債,累嫂你當完金鐲典銀釵。」催人落淚,梁煒康唱得未免刻板。或許為彌補該不足,他添加了許多如顫抖一類的肢體動作,以烘托崔允明的潦倒形象。當然,拿他與梁醒波比較似不公道,畢竟真實年齡年紀畢竟較劇中崔允明小很多(也比龍劍笙小),自難體現那種滄桑味道,於崔府門前「欠人一文錢……」的訓語,聽來也不太有說服力。

     崔允明死前說:「魂在望鄉台不散。」黃俠客上場時說:「從天降下黃俠客。」兩個角色似乎暗暗呼應,有以黃俠客代崔允明報恩之意。然而,黃衫客的演法與崔允明又截然不同,梁煒康未能表現崔允明的蒼涼味,卻頗能演繹黃衫客的意氣風發,霸腔雖然唱得不算好,但做手大度演得尚算規矩,料想經多積累舞台與人生經驗,戲會演得更有韻味。

黃衫客與〈花前遇俠〉

    黃俠客是整齣劇的關鍵人物,〈花前遇俠〉則全劇轉捩點。該幕包括三折戲,先是霍小玉遇黃衫客;然後韋夏卿藉賞花,向李益暗示小玉並無負心;最後黃衫客劫走李益,引出〈劍合釵圓〉。這次演出,將第二折刪卻,並無於後文補述,這無異教觀眾不解:李益如何知道霍小玉沒有負心?如無韋夏卿告密作轉折,後面的劇情未免兀突。

      《紫釵記》一劇可謂針線綿密,從人物來說,幾乎每個角色的形象都隨劇情發展變化,上面說的李益與崔允明正是例證。從主體情節來說,唐滌生以一支紫玉釵貫穿全劇,引出墜釵、還釵、賣釵、吞釵等小情節。至於各個小情節又環環相扣,刪削須謹慎,尤其傳媒們多次以「足本」(主辦單位以「全劇」名之)宣傳這次演出,貿然刪卻怕令那些慕「足本」而來的觀眾失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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